金門遊歷篇

在金門當兵的日子裡，我也曾常常的偷得浮生半日閒，講白些就是開小差

，正確的說法是摸魚，因工作的關係，雖然摸不到美人魚，但是大白鯊也

遇不到，因為有時候，天天都是星期天，所以我常常利用時間，去大小金

門各地去遊歷，當然都是一日遊，但是遊的很徹底，講的出來的景點，應

該都去過了，什麼莒光樓、太武山、民俗村、料羅灣等等。

所以說這篇文章，應該是沒有什麼看頭，寫旅遊記一向不是我的專長，為

了讓這一篇的價值提高，我寫的不是金門的風光，是遊歷上偶遇的事件，

首先是我去大金門看當年的室友，他小我一屆，所以室友來當兵時，我已

經快退伍了，而他才是個二等兵，那次我去找他，才發現他的部隊是戰車

群，就在尚義機場附近，總之，當他帶著我坐在戰車的頂端時，我可以看

的見起落的飛機。

兩個開始聊天時，我發現他很羨慕我的際遇，我只好用力的安慰他，但是

看得出他很失落，就在聊天聊到一半時，突然有了作戰的狀況，我本以為

是演習，但是也不得不作作樣子躲起來，防空演習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當我抬頭一望天上的戰鬥機時，著實嚇了一大跳！你們知道我看

見什麼了嗎？我看見了一台米格機！還有三台F-5E，米格機太好認了，兩

個機翼上的紅星，誰會不知道，此時的我一陣暈眩，我的感覺不是反攻大

陸，是大陸解放台灣的戰役起動了！

接下來的情況更奇怪，那F-5E，居然帶領著那架米格機降落在尚義機場，

就在我們兩個眼前演出，當然，大家都猜到了，那是反共義士駕機投誠，

但是當年把一個老兵跟一個新兵嚇的差點躲進防空洞啊，這跟我們在台灣

突然看見幻象機時一樣的驚訝！(當時幻象機尚未公佈採購)

第二件事更絕，也是發生在這位室友身上，我後來又有一次來大金門找他

，那時他剛升一等兵，心情很好，說要帶我去海邊走走，這個海邊是面向

台灣這邊的，兩人還是閒聊，走著走著走進了一片樹林裡，在樹林裡，我

們至少走了一分鐘左右，突然我們發現有一個很小的牌子，豎立在林中，

這牌子約三公分乘一點五公分(夠小的吧)，用一根削細的竹子插在地上，

上面寫著四個字「此為雷區」。

這時不誇張，我們兩個全身僵硬，不敢移動，不發一語，順著之前走進來

的腳印，一步又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回去，深怕會採到地雷，終於讓我們

安全的離開雷區了，要不然，就算不死也得斷條腿，這個故事告訴我們，

第一是金門的地雷，不是只埋在對面是大陸的海邊，面向台灣這邊的，也

會有，第二地雷的警告標語，太過含蓄，我相信不但對面的水鬼看不見，

我們也幾乎看不見啊！

軍旅傳奇(下)

我是在半昏迷的情況下送去花崗石醫院的，一口氣躺了三天，回到部隊的

第一天，老兵們就跑來嗆聲，說要讓我每天都看不見太陽，要我晚上看著

辦，雖然連上的輔導長，一直強調不可以再打架，可是我心想，你們這群

人渣，遇上我可不是這麼好過關的，我偷偷的藏了根木棍，晚上睡覺時，

萬一被拉起來尿尿，可以防身。

 

果然，狗是改不了吃屎的，當晚我又被單獨叫起來，這些人都沒注意我穿

了長褲睡覺，而走路時也一擺一擺的，可能是認為我舊傷未癒吧，到了指

定地點，老兵們二話不說，手腳並用，我被從後方踹倒在地，一陣拳打腳

踢後，我終於抽出了棍子，見人就打，毫不留情，至少有多人掛彩，還有

人逃跑的，真是可悲的畫面，我吼叫著，如果我拿到槍，一定把你們槍斃

，(新兵下部隊，還不能站衛兵，而外島的衛兵是真槍實彈的)這七、八位

老兵，這下子也吃足了苦頭。

看見我這副模樣，手上有槍，肯定是掃射的，老兵們嚇到去找安全士官，

連長也拿手槍，把我押去連長室，我這時發現這七、八位老兵是孬種，抵

不過一根棍子，這次我沒送醫院，但是連長和輔導長打算關我警閉了，可

是，我是被人欺負的被害人，關也說不過去，最後的結論，是徹底的調停

雙方的怨氣，否則，我也不用站衛兵，嚇都會嚇死人呢！

這兩次的事件，讓大家都知道，這個人的是欺負不得的，可以用明操的，

但是不能來暗的，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我也沒被少操，但是晚上也不用沒

事被叫起來尿尿了，倒是站衛兵的事，連長考慮了很久，我保證不開槍，

才開始正式的服衛哨，總算是告了一段落，但是，過了幾個月，又發生了

另一件事情，比這件事嚴重十倍。

連上新調來一名醫官，專科班的，這名醫官非常喜歡背值星帶，也就喜歡

當值星官，對於新兵也是很特意的欺負，不同的是人緣奇差，連老兵、班

長、連長等長官，也是不太欣賞，對我這個特殊份子，更是不爽到了極點

，可以說是極盡刁難的處理，細節就不多說，總之合理不合理的我都忍受

，就這樣的忍到了極限。

終於，有一天為了營產的業務，跟他在連集合場上，大庭廣眾下翻了臉，

他破口大罵髒話，我也不甘示弱，他面子掛不住，衝過來動手打人，我的

個性，十個人都不怕，會怕他一個？當場就把他的眼鏡打飛了，連上的士

官長是位原住民，他把我架住，讓醫官可以任意的打我，就在此時，老兵

們與班長們跳出來了，表明說如果醫官敢動手，他們也會行動的，這下子

醫官也不敢激怒群眾，就這樣我從頑固份子，變成了英雄人物了，因為在

金門這條罪是敵前暴行犯上，唯一死刑。

這個醫官的人緣差到這種程度，除了一個士官長，全都站在我這邊，從此

以後他收斂很多了，但是我呢？當晚我被叫去連長室，曉以大義，連長講

了一公斤的口水，告訴我大家都很討厭他，他們都很解氣，但是我也不能

以下犯上，哪怕是他先動手的也不行，因為他是軍官，連長希望我能去向

他道歉，尋求原諒，否則……，我當然得去，去到他的宿舍時，當然我身

後站了一堆人，我伸出手向他致歉，他的人緣與氣度真的是很差，拒絕握

手，一言不發的把門關上。

而我也不能說什麼，反正這之後，我就調去藝工隊了，一直到退伍也沒見

過他了，不過聽說他被調去步兵連當排長了，因為人緣太差了，本來是個

工兵營的醫官，掛醫科去步科，這就可想而知了，最後我必須說明一件事

，我這輩子，國中畢業後，只打過三次架，就是軍中的這三次，所以說，

我是個和平份子，決非喜歡動拳腳的人啊！

軍旅傳奇(上)

我的軍旅生涯算是很傳奇的，撇開藝工隊的一年多的日子，實際在部隊裡

，也有近半年的歲月，大專成功嶺的集訓，只能算是進階的戰鬥營，沒有

什麼可提的，電影裡都演爛了的情節，說不上傳奇，而新兵入伍的訓練，

因為企劃中秋晚會的節目，也根本沒有操到，雖然這比起藝工隊的日子，

算是小巫見大巫，但是也不能算是軍旅生活，所以實實在在的當軍人，應

該只有算在部隊裡的那半年。

 

在二十多年前的部隊中，尤其是陸軍，尤其是大專兵，一但下了部隊，都

會受到特別招待，這點連本島都不能免，更何況是在外島，有看過「軍官

與魔鬼」嗎？(A Few Good Men)就是湯姆·克魯斯、傑克·尼克遜及黛咪·摩

爾主演的那部電影，裡面有個Red clause，不是國際貿易那個紅條款信用

狀喲，是老兵可以欺負新兵的內規潛規則，有當過那個時期的兵，心裡面

多少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這種內規潛規則，從美國到台灣都有，現在當然是完全不見了，可是我還

是生在那個年代，不可避免的會遇到，會有這種軍中傳統，一方面是方便

管理，訓練階級與資歷的服從，這是原意，但是拿來欺伍新兵，一方面是

酸葡萄心態，因為自卑自己的學歷不如人，一方面是為什麼我要當三年兵

，你們就不用，種種的因子，造成很多的悲劇。

這很多的悲劇，包括受欺負到最後拿槍掃射同袍，(XX慘案)或者是逃兵，

或者是……，總之，後來總算是把這個傳統給除掉了，歷史的傳統，也必

須去因應時代的變遷，這是必然也是必要的，而我呢？也不能避免的發生

了老兵欺負新兵的內規潛規則，但是我異於常人，所以才有了這篇軍旅傳

奇。

話說下部隊的第一天晚上，大約凌晨十二點多吧，我們七個同梯，都不約

而同的被叫起來尿尿，叫到後山的樹林裡，被一群老兵與班長圍起來，我

們被要求排成一列，立正站好，然後開始訓話，那些訓話都是找碴與羅織

罪名的話，什麼懶惰、驕傲、嬌嫩等等，反正就是看不順眼，就是要下馬

威，還說明這是傳統，沒有人能避免，在金門就是這樣，總之，我們就是

要被打一頓就是了，然後開始從第一個打起，由一位陸一特的老兵動手執

行，我排第三個，老兵從第七個排尾打起，專打肚子，打到我時，我用腳

把老兵踹開，此時我發現一群人圍攻上來，我也不甘被欺凌，一個人被十

來個人圍毆，這種感覺至今難忘，我只知道有人的牙齒被我打掉了，而我

呢，直接送去醫院了。

                  (未完‧待續) (下集更精彩)

駐唱點歌篇

上一篇的篇末有提到，二十多年前的駐唱餐廳，是不像現在的情況，客人

只能點歌，但是不能親自上場，所以單純多了，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紛爭

，可是還是會有一些狀況，例如，五十分鐘的演唱，約可唱十四首曲子，

但是點歌單卻有五十多首，或者，點歌的客人以桌次為準，再照先後順序

，但是若桌次超過十四桌，還是唱不到，又如，客人點的歌，太過冷門，

或不是你的專長，那又如何處理？

 

如發生上述的情況，歌手本身的管理應變能力，就很重要了，儘可能的做

到刀切豆腐兩面光，但是要滴水不漏，是不太可能的，尤其是遇到不是很

理性或自我意識較高的客人，手腕就必須顯得更靈活了，下面就開始來談

談曾經遭遇過的情況吧。

有一次，我剛上台唱了兩、三首歌，下面的客人居然敲桌子，面露不悅狀

，應該說是憤怒狀，開口就說：「為什麼還沒輪到我點的歌？欺負人麼！」

我一時金剛二丈，服務員立刻處理，然後告訴我，原來那個人，點了首歌

要給他的女友聽，是上一場點的，點歌單被收起來了，而我才上場，就收

到新的點歌單十數張，如何能知？

最後好不容易找出來，他老兄是點了首「綠島小夜曲」，這真不知這曲與示

愛有何關連，值得發這麼大的脾氣？不過我還是滿足了他的要求，他也滿

意的接受了，還有一種情況，是點的歌曲，根本不會唱，這時最好找一首

相同曲調的歌替代，而且是同一個歌手演唱的，做為沒魚蝦也好的辦法，

一般而言，客人是可接受的。

另外，我是以西洋歌曲為主的，但是很多客人就常常要求，要將歌名翻譯

成台語，所以也挺幽默的翻了幾首，例如，REO快馬車合唱團(REO Speed

-wagon)，有一首Can't fight this feeling，中文是無法克制這份情感，台語

就成了「繼贊未了ㄟ感覺」(台語)，又如，李昂瑞奇(Lionel Richie)的Stuck

 on
you，中文是迷戀上你了，台語就翻成了「煞掉你啦」，諸如此類的，

還蠻逗趣的。

當年，有一位歌手，他的聲袋特殊，唱羅大佑的歌，簡直是青出於藍，但

是唱別人的歌，就有些不忍睹卒，他最恨的就是點歌制度，除非是羅大佑

的歌，否則一概不唱，可是如何應付客人的點歌呢？他也真有一套，這也

有賴於他高超的吉他技巧，他用演奏的方式，把曲子演奏到出神入化，客

人還是很高興的買單的，這點我就不行了。

駐唱代班篇

那年頭民歌之風，也帶動餐廳的駐唱風，許多餐廳也都設了個駐唱舞台，

不論是西餐廳、中餐廳、咖啡廳等等，反正是蔚為一股流行吧，駐唱歌手

也就多了起來，但是大都是以學生居多，像我們這種算是資深的歌手，雖

也是學生，但是身價是完全不同的，(請参考駐唱隨筆系列)與職業駐唱歌

手相比，正好是略遜一些而已，所以為了愛惜自己的羽毛，通常我們這個

層級，是不太願意幫人代班的。

當然代班的價碼，如果事先與餐廳的老闆說好，也是可以的，也就是比照

代班者的鐘點費行情，而不是原歌手的行情，這點餐廳的老闆，通常是願

意的，因為多花個幾百元，若能帶動些人氣，也是不錯的，但是對我們而

言，就有相當的考量了，一來是我們的時間的允許度，二來是聘任我們餐

廳的老闆，心裡頭會有些不悅，他們雖不能禁止，但是也不會喜歡發生這

種事情，尤其是專業的民歌屋或是固定場的歌手。

好了，廢話太多了，就來談談幾次比較特殊的代班吧，我的班是固定場，

通常是晚上七點到十點之間，有兩個場次，所以會找我代班的歌手，必須

避開這段時間，話說當時高雄有一家夢西餐，生意還不錯，又開了一家夢

咖啡，生意也很好，最後索性又開了一家夢炸雞，而我曾在前兩家駐唱過

，也不知是誰建議的，居然夢炸雞也要排駐唱歌手，我的場早滿了，所以

夢炸雞就派了些新人接手，可是老闆總放心不下，要老歌手先去代幾場

，我就是其中一個，那次真的很瞎，且聽我道來，首先炸雞店就不是個

應該駐唱的地方，這場所講究的氣氛與駐唱很不搭。

而駐唱舞台又設計的很詭異，小小的一點五坪，四週圍繞著一個圓吧檯

，可以說是擁擠不堪，不要說是歌手了，光是圍著的吧檯客人，都很不

自在，何況還是高腳椅，吃起炸雞來是不會舒服的，偏偏那天又是開幕

首日，客滿到無法選擇座位，那代班的一小時，對我而言，就像在漁市

場叫賣般的無奈，所以當然是沒有下一次了。

還有一次去牛排館代班，那牛排館是類似現在的火鍋店吃到飽的裝潢與

環境，所以真的是無法形容，吵是一定的，吵得跟市場般也無所謂，沒

人在聽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音響的設備，讓人慘不忍睹，好像夜市在

叫賣的那種音響，這種情況，我通常是整場都以演奏曲告終，一首歌也

不會唱的，因為越唱會越吵的。

職業的駐唱歌手，在我那個年代，是不需要靠EHCO(迴音)的，不像現在

KTV林立，大家唱的很高興，其實EHCO幫了很大的忙，但是像夜市在叫

賣的那種音響，真的，再強的歌手，也只能敬謝不敏，不求加分，但是

總不能減分扣分吧！

最後，我再說說另幾種代班，有去酒店(有女孩陪酒的那種)駐唱，小費

真的很多，但是要敬酒，真的有點像紅包場，或者賞大酒的味道，還有

廣場式的駐唱，就是露天的廣場，有演唱會的FEEL，但是算是小型的，

真的無奇不有。

不過我那個年代的駐唱，有一個優於現在的制度，就是客人是不能上台

來唱的，也就是說現在的歌手是兼琴師，二十年前的歌手就是歌手，只

接受點唱，所以下一篇就來談談駐唱歌手的點歌風波了。

後記：現在拜KTV所賜，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的歌聲很棒，殊不知那是音

響的效果太好了，現在的演藝歌手，也因科技的進步，數位的修飾，出

CD也方便多了，真有實力的歌手，不是沒有，是少的多了，這也算是種

滄海桑田吧！

東窗事發篇

東窗事發篇，是藝工趣聞系列的第七篇，也就是牛排高梁的報應篇，請直

接欣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個形容不好，應該說是種瓜得瓜，種下

什麼因，就會有什麼果，且看如何善後：

政戰文化工作隊的隊長，這一天一早集合了全隊隊員，共二十餘名，集合

時間花了三十分鐘，才全員到齊，因為時間不對，所以大家沒準備，浪費

了許多時間，但是還是到齊了，隊長開始精神訓話：

「我昨天從台灣返回金門，在這段時間裡，你們都相當的自律，我很感激

你們，但是也有少部分的隊員們，混水摸魚，魚目混珠，甚至有中飽私囊

的行為，昨晚，我發現我床下的四瓶陳年高梁酒，被魚目混珠了，你們難

到不知道陳年高梁也是有製造年份的嗎？外表看起來，當然是一模一樣，

但是主標籤的背後，透過玻璃瓶還是看得見製造日期的，這位隊員，你補

上的是今年出廠的，我原先的是三年前出場的，你們說，這筆帳怎麼算？

」隊長一口氣講了這麼多，慷慨激昂，但是顯然是私事嘛。

「另外，我昨晚也接獲線報，西餐廳的庫存牛排，少了數十塊，而且全都

是高級牛排，這方面我已有相當的人物證，重點是總長今天來金門視察，

中午會在休閒中心用餐，共有十二位將領，會同一桌會餐，而能拿出手的

牛排，只剩下十一塊，這點也必須解決，我最後要說的是，請這兩案的兇

手，會後自動來找我報到，我會儘量的從寬處份，否則……，後果自行負

責，決不寬貸！」隊長終於說完了，然後解散隊伍。

我與小元不約而同的走向隊長室，看著後面還跟著西餐廚師這個次要共犯

，我們心裡很清楚隊長的手段，自首是唯一一條死得比較不難看的路，而

且敢做敢當，誰叫我們這十天以來，每天山珍海味呢，該面對還是要面對

的，隊長先走進房間，然後請我們三個也坐下，開口又是一番長篇大論，

大致上如下：

「我早就知道是你們，但是誰是主嫌犯？自己說！(我與小元都舉手)你們

兩個都是，我知道一個是酒案的主犯，一個是牛排的主犯，而廚師是被你

們拉下海的，我只能說，中午這關如何通過，如果你們可以想到解決方案

，我就讓你們將功贖罪，可以罰的輕些」隊長循循善誘的說。

三個人為了前途，開始提方案，例如請將領們吃次等級的牛排；把每一片

割下一點，弄一塊組合牛排；或把每一片都切對半均分；更絕的是請將領

們吃海鮮，別吃牛排了等等，方案很多，最後隊長滿意的指示其中的一

種方案，並請師傅下去準備，然後面對我們兩位主嫌，臉上露著奸笑，

一副看我怎麼玩你們的樣子，他說：「你們自己說，要如何贖罪」，我們

想了一想，覺得怎麼說都不是，只好任憑隊長處置。

隊長說話了，他說：「你們兩人都有靠山，我也不敢罰你們太重，免得你

們去告狀，讓我穿小鞋，但是這次你們太過份了，這種事情為什麼沒等

我回來後再做？(搞了老半天，他是氣我們沒找他参予)不管了，從今天

起到退伍之前，你們要執行我下的任何命令，不論是公是私，也必須在

科長、主任等面前說我的好話，另外，酒再補四瓶，牛肉海鮮大餐三攤

，不得有誤，就這樣了，出去吧」

你們千萬別以為這樣好像沒事，破財消災，其實這等於是判了終身監禁

(終身是到退伍)，還要易科罰金，罰金頗高，還要昧著良心幫他掩蓋一

些事，唉，誰叫我們有把柄在他手上呢？  自找的啊！

鬧鐘記趣

讀大學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第一節沒課，為什麼呢？很簡單，可以睡晚

一點，格友們大都知道，從學生時代就開始駐唱的我，晚上通常是工作到

十點半以後，有時候甚至會到近十二點，所以呢還要看書、洗澡等等，睡

眠是不太夠的，又因為我一人獨居，所以當第一堂有課時，我不得不仰賴

鬧鐘的提醒，這樣才不至於遲到或曠課。

剛開始使用鬧鐘時，還配合的很好，但是日子一久了，我開始與鬧鐘大戰

數百回合了，因為我的下意識，會自動的按下鬧鐘的停止鍵，等我醒來時

，通常只能上第二節課了，連續幾次的曠課，讓我很氣餒，我決定將鬧鐘

放在書桌上(原本在床邊)，這樣必須爬起床來，才按的到，增加下意識的

難度，可是這招根本毫無效果，翌日清晨，還是自然驚醒，準備請假，跟

教授Say sorry。

這下子我開始藏鬧鐘了，但是，藏在衣櫥裡，隔幾天就是換電池，聽不到

它的提醒，電池叫到沒電，藏在沒有隱蔽物之下的地方，不管多遠、多麼

不可思議，我的下意識都可以簡單的迎刃而解，這讓我不得不佩服我的下

意識，它的智商高於清醒的我數倍有餘，例如，我用膠帶將鬧鐘貼在天花

板上，又將鬧鐘藏於不規則的書籍中，但是留有空隙，以便傳出聲響，這

些都是無效的方法，我開始另尋他圖了。

我發現我的下意識是非常的細膩的，因為隔日清醒時，不管我昨夜的佈置

如何的詭譎難測，他都能很簡單且不含任何的暴力成份，解除第一現場的

危機，這讓我更加的小心計畫我的下一步，我去三商百貨採購了一個鐵籠

，很細緻的籠子，重點是手指伸不進去，然後將鬧鐘設定好後，用鑰匙鎖

好，再將那三公分的小鑰匙，夾在國貿理論的192頁，再把國貿理論藏在

衣櫥之中，這樣應該是百無一失了。

各位格友，你們可知道結果是什麼？當然還是失敗！但是失敗的過程，值

得寫一篇小論文，因為我的下意識並沒有去找開鎖的Key，但是也沒有暴

力的扯下鎖頭(那鎖頭只要十歲的小男孩，用力就可以扯下)，整個小鐵籠

完整如初，但是鬧鐘的停止鍵，居然是關上的，那天早晨，我驚訝的不知

所措，乾脆請假，思考這個問題，一個熟睡中的人，智力竟是如此的深不

可測，(我後來又試了兩次，結果相同)我終於知道，最大的敵人是自己，

鬧鐘事件，讓我相信人的潛力是無可限量的。

當然，後來我知道，我(下意識的我)是如何做到的，在此先不公佈答案，

有興趣的格友或網友，可以自己猜看看，重點是我如何突破睡夢中的自我

，讓鬧鐘可以叫醒我，不再遲到或曠課，說穿了，也不難！我後來是用螞

蟻雄兵的方式，當然還要配合陣法，這樣才成功的突破自我的，所以畢業

回家時，當我拿出八、九種不同的鬧鐘時，我的父母懷疑我去夜市擺地攤

賣鬧鐘，讓我解釋了一個多月，整整浪費了十公斤的口水，才讓他們相信

呢，至於陣法，這不用教吧，大家還是多用用腦，想一想，這樣才不會讓

腦袋空空呢，就這樣了！

後記：會寫這一篇，是因為我的格友，溫柔的小媳婦，她的啟發與共鳴！

高梁與牛排(下)

終於，兩位貴為英、美先進強國國立大學的碩、博士，居然為了牛排挺而

走險，當然在當時我們是有說法的，所以說大奸似忠吧，言歸正傳，話說

兩人都走進了廚房，不！一位是用鑽的，我是走的那位，我們赫然發現，

放置牛排的冰箱，居然用鐵鍊栓著，怪怪！難道廚師們早就知道有人會覬

覦這牛排，但是土法煉鋼，怎敵的過我們元博士，他應用了離散數學原理

，將鐵鍊解成最佳(鬆)化，讓我們的手，可以伸入冰箱略開的門內，去掘

取我們想要的牛排。(略開的門約十五公分左右)

這時候，我才知道廚師們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覷的，冰箱內的牛排塊們，

排列之整齊，費疑所思，我只說結果好了，共有五排，每排約五十塊，前

兩排是一般的牛排，第三排起是菲力級，第四排是我的最愛沙朗級，第五

排則是丁骨與其同級的部位，這下子我與小元可真的殺紅了眼，既然要吃

，就吃最好的，所以，我們各自挑了兩塊，都超過十二盎司以上，然後又

把前排補上，也就是恢復原狀，但是，其實裡面已經少了四塊牛排了。

有了這高級的食材後，我開始大展身手，菲力等級的，我將其中一塊切絲

，大火快炒蔥爆牛肉，另一塊則是先煎後烤，至於兩塊沙朗的作法，維持

傳統牛排的風格，但是分別為五分熟與七分熟，牛排醬是現成的不用製作

，難的是如何用湯匙，伸入冰箱之中的鍋內，將牛排醬舀出來，再恢復原

狀，不過我們還是做到了天衣無縫，這下子大功告成了。

這一夜的宵夜，真的豐富的無與倫比，陳高也被我們喝掉一瓶多了，當然

我們越聊越八卦，天南地北的從總統，聊到市井小民，什麼事情都可以拿

來討論，突然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問小元，如何去補這兩瓶陳

高給隊長，陳高是買不到的，這不是錢的問題啊，他瞇著狡黠的眼神說他

有一名同梯在金門酒廠工作，不是問題，況且隊長至少還有七、八天才回

來，時間上不是問題。

我又問說那牛排怎麼補？他看著我說，那不是你的事嗎，我們一人負責一

項嘛，這下子我又中招了，這些高級牛排，全都是由台灣進口後，運至金

門，而且是特批項目，比陳高更難弄到手，這傢伙居然避重就輕，此時的

我酒醒了一半了，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算了，數量不多，明天再說吧！

我心裡的盤算是明天跟師傅自首，再商量吧！

如果這個故事，是這樣就過關了，未免太沒有正面的教育意義了，事實上

，真的如果就此打住，還真的沒事，但是人就是會食髓知味，後來我們真

的捅出大簍子了，原因是小元又去拿了隊長剩下的那兩瓶陳高，而補回去

的四瓶陳高年份不對，被隊長抓包了，這是其一，其二是我們牛排吃上癮

了，最後越吃越多，少的不是四塊，是四十塊以上，弄到總長來金門視察

時，湊不足十二塊同等級同桌擺餐，這些簍子，如何收尾，是下一個故事

的主題了。

高梁與牛排(上)

高梁與牛排，是藝工趣聞系列的第五篇，在金門服役的同袍們，大都知

道，冬天的金門是很冷的，尤其是攝氏一、兩度時，那比零下三、四度

還冷，原因是因為溼度與高度等等氣象地理的問題，這裡就不研究了，

重點是不管你是站衛兵，還是躲在被窩裡，反正是暖不了的啦，所以說

了，高梁酒就成了最佳驅寒的裝備了，但是，有酒不夠，總要有下酒菜

吧！這下酒菜就成就了今天這一篇文章了。

內子常常說我是個夜貓子加老鼠，晚上睡的晚，喝酒又要找東西吃，翻

箱倒櫃的，其實今天我公開這個習慣的來源，就是在金門養成的，當然

會有這樣的習慣，也是我那位威斯康辛博士的同袍所影響，兩人常常「

夜飲高梁人不知，明月清風來相伴」，但是在隊裡，什麼地方可以有食物

呢？答案很簡單是廚房，但是廚房是上鎖的，要有下酒菜，就得找廚師

一同下海才可以集體「犯罪」。

在一個寒冷的冬夜裡，我與小元兩人，準備飲酒作樂了，他偷偷的拿出

了兩瓶陳年高梁，我不禁吹起口哨，那年頭陳高是很少的(現在也不多)

，我問他酒的來源，他神秘的說：「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來的好。」，

反正意思是你好好享用就是了，別問那麼多，但是有佳釀，怎可無珍饈

？意思是我出酒，你總要出菜吧！

但是，在入深夜的金門，我去哪裡弄下酒菜，小元賊頭賊腦的說：「中

餐的廚房我們不用考慮，因為進不去，而如此佳釀，得之不易，豈可

與他人共享之，但是西餐廳的廚房………，你可以從吧台與廚房的出菜

口進入，而且你煎烤的牛排一流，呵呵……。」這傢伙是要我如同小偷

般的爬入出菜口，進入西餐廚房，然後親自下廚弄牛排當成下酒菜，這

算盤打的真是如意啊！

特別要說明一下的是他有西餐廳的鑰匙，因為他是出納，而西餐廳的外

場(招待區)可直接進入吧台，而吧台與西餐廳的廚房，一牆之隔，但是

有一個100cm *
80cm 左右的出菜孔，此時，我望著兩瓶陳高，心中極

其的爭扎，小元看我頗有難色，就提議說：「算了，現在也才十一點多，

肚子也不餓，我們先去餐廳裡喝酒，看電視吧！」

他這招叫做欲擒故縱，而且結合了聲東擊西與暗渡陳倉，他要先接近「

犯罪現場」，造成一個事實，當肚子餓時，自然難以抗拒，我很清楚他的

詭計，但是我將計就計，看誰撐的久，兩人各自先帶一瓶陳高，來到了

休閒中心，我為了誠意，先到吧台裡以現有的食材，弄了一份火腿炒蛋，

我知道明天Andy早上的三明治會少賣兩份，然後我覺得太寒酸了，又開

了鮪魚罐頭，把它弄成鮪魚沙拉，這下子我有點騎虎難下了，自我安慰

的想，明早不會有人點鮪魚三明治。

不過，拋開這一切的「心靈枷鎖」，我們吃喝的很愉快，酒也夠香醇，唯

一缺的是心中的牛排，少了牛肉的加持，真的像少了什麼，而且它就在

眼前，幾乎伸手可得之，這時的小元看時機成熟了，拿出他的殺手鐧了

：「Paul，你知道這兩瓶陳高的來源嗎，呵呵，這是隊長藏在床底下的珍

藏啊，一共有四瓶，我先拿兩瓶先，反正隊長返台，我們只要在他回金門

前補上即可……。」

這無疑是宣告，酒我也喝了，算是共犯，先前什麼「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

道來的好」是藉口，因為那時我還沒喝呀！這小元心機夠沉，但是我也不

遑多讓，我堅持由他去鑽出菜孔，而進去後去打開廚房的門，我要堂而皇

之的走進去料理高級牛排，他只好同意的點頭，兩人此時都不知道，事後

會捅出什麼樣的大簍子啊！

                                      (未完‧待續，請看下集)

母親節綵排篇

母親節晚會節目終於大致上敲定了，那首「母親」的歌曲，欽定為壓軸

大合唱，至於詞譜，華視自然提供的很完整，但是卻把我們幾個人，弄

到一夜未眠，現在網路發達，隨便一找就有了，如下：

 

「母親母親我愛您，您教我們要吃苦，您教我們要爭氣，兒時的情景常

在夢裡，母親的愛心永難忘記，母親的恩情永難忘記，縱然是驚濤駭浪

，縱然是風霜雪雨，有了您母親，人人肯奮鬥個個成大器。」

距離節目的開場，只剩下兩天一夜了，這一天，我們外島的節目先綵排

，而那些本島的藝人，由於經驗豐富，直接安排時段，無須排練，我們

外島的節目，雖然還未淪落到串場的地步，但是總是心理上有委屈的感

受，我是節目企劃，自然心知肚明，而且現場還會依狀況刪減或增加節

目呢，我們的節目就是用來調節這「水庫」的。

我是欽定的開場主持人，但是僅僅負責約二十分鐘的節目主持，棒子會

換來換去的，不像中秋晚會，可以一路主持到底，不過這也無所謂的，

他們是來勞軍，我們是軍嘛，這層心理建設是我拿來安慰同仁的，第一

天的綵排，持續了一天，坦白說我是很滿意，不管是笑話，還是舞蹈，

都好，尤其是那段用平劇編的二十四「笑」，笑點真的粉高，我被逗得

笑了一天，心情也好了起來，忘了昨夜未眠的不快！

但是，就當夕陽西下，我們要收工的時候，隊長與主任出現了，我看著

他們倆的眼神，知道他們睡的很飽，心中有著不詳的感覺，果不其然，

他們想從頭看一次綵排，我小心的提醒，我們晚餐還沒吃，主任很海派

的說，綵排完我請你們去東林街吃海產，這下子大夥只好賣力的演出了

，一個多小時後，已經七點多了，主任很滿意，正要起身時，後面來了

兩個更大的將軍，是小金門的師長與金防部副主任，這兩位長官，沒有

官架子，笑容可掬的說：「節目很棒嘛！讓我們驗收一下吧！」

空氣凝結了，大家夥的海產飛了，肚子飢腸轆轆，看著這兩位吃的很飽

的大官，然後陪著笑臉，準備再演一次……，心想你們不會一起來嗎，

不過主任與隊長，算是有義氣的，他們倆也還沒吃，但是仍然陪坐，當

成是解說員，而我呢，發現那平劇編的二十四「笑」，笑不出來了，是

起「瘋」的笑，(請用台語發音)真難為劇組人員的配合了，那位演「彩

衣娛親」的老萊子，摔到地上時的哭聲，我聽得出來是真哭，他肚子餓

哭的，我後來有求證過，我一天聽他哭了不下十次，這一次最真實。

終於，時間超過九點多了，大家心身疲憊，飢餓如狼，節目結束了，你

們想想一個梗，一天演了十幾次，能不累嗎，當然隔天的演出是非常的

成功的，空前的成功，因為電視台的劇務人員誇獎說，沒想到外島的藝

工水準如此高，但是還有一個天殺的重點，我還沒寫出來，那一晚，我

們並不是九點多結束的，是超過十二點多，為什麼呢？

寫出來賺人熱淚，因為金防部副主任那批之後，又來了兩個中將，他們

那天夜宿小金門，不回大金門，我們變成了他們的晚間節目了，又演了

兩次，完全麻痺了，整個金門除了那最大的司令官上將沒來，(他明天看

正式的節目)大概也來的差不多了，你們說藝工隊很「茫」嗎？呵呵！

夜郎自大

古文少有標點符號，所以有時總有些謬誤，夜郎自大乎？ 如果是這樣表

示，一般人都看得懂，夜郎國真的自大嗎？ 但是如標題所寫，可就看人

解釋了，也可解釋為，夜郎國真自大啊！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從

這短短的一句話，讓夜郎國背了數千年的冤枉啊！

夜郎自大乎？今天藉著古今隨筆，來禪述一番，夜郎自大這句成語的意

思是對妄自尊大者的諷喻，很多人也是通過這句成語，了解古代西南方

曾經有個夜郎國，所以對夜郎國的誤讀也超過兩千多年了。

夜郎國的故事首見司馬遷的史記，西元前一二二年，漢武帝的使者，到

達今雲南的滇國，滇王問漢使：漢敦與我大？(這個問號是我加上去的)

就是這句話，演變成了家喻戶曉的成語，這個敦字，可翻成孰字，也就

是漢朝與夜郎誰比較大，這其實是古漢語的疑問句，一種正面的試探性

提問，而非自大的口氣。

夜郎國處於四面環山封閉的雲貴高原，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想知道漢朝

有多大，中原有多大？這個意義上，「孰大」不是說自己一定大，而是在

求知求證和比較層面上，對外界世界的大小表示驚奇，而為什麼會被解

釋成這樣呢？ 因為這種文化壓抑和文化解釋，是由於當時的漢文化中

心主義使然。

這種文化中心主義，長久以來，一直到清朝末年，被列強打到喪失自信

才消退。 清朝著名的文學家蒲松齡在聊齋誌異‧絳妃裡寫道：

駕炮車之狂雲，遂以夜郎自大。 恃貪狼之逆氣，漫以河伯為尊。

從這裡就可以佐證我的說法，另外，夜郎王嚮往漢文明，約為置吏歸屬

漢朝，而且受金印冊封，至長安朝貢，這些過程並沒有任何的戰爭發生

，如果真自大狂妄，至少也要有一些衝突，這更證明了歷史的另一種程

度上的誤解層面。

夜郎還有很多的故事與詩句，包括李白也有寫到，後來也被滅國等等，

以後有時間還要一一的把它整理寫出來，叫做夜郎國簡介，這篇就當作

序或楔子好了。

開國帝相

從小看歷史就發現一種現象，那就是奇人異相，而古代的開國皇帝，其面相更

是奇特，堯眉八彩，舜目重瞳，雖說這有些神話，但也證明領導者相貌的與眾

不同，再往下舉例漢高祖劉邦，也是相貌異人，所以呂公硬是要將女兒嫁給他

，也就是後來的呂后，不過史書上並沒有形容劉邦，相貌如何異於常人，這點

蠻可惜的。

劉邦沒形容到，他的後代劉備就有提了，三國志‧劉備傳裡說： 雙耳垂肩，手

長過膝，這從現代的醫學角度，好像是一種病態，反正這也是一種特殊的面相

。

唐書太宗紀：唐高祖李淵到歧州地方，率兒李世民同行，那時李世民只有四歲

，有一相士一見李世民就說：龍鳳之姿，天日之表，只要二十歲，就能安世濟

民了。

宋太祖趙匡胤，也是開國之君，宋史帝紀：帝容貌雄偉，氣度豁如。民間更形

容，龍額日角，是開基立業的帝王之相。

明太祖朱元璋，其面相民間流傳著，多做詭怪的形狀，名為五嶽朝天格，面上

斑痣特多，由於明太祖建國後，天顏惟恐凡人識，所以畫相恐不是真面目，只

能参考用。

再來看看民初的洪憲皇帝袁世凱，好像也有龍形的味道，只是這些形容太過抽

象，可能只是一種感覺，套句現代台話，就是有皇帝的 Feel，但是形容的明

確又令人難以接受，

有誰的眉毛有八種顏色的？ 又有誰真的目有雙瞳，雙耳垂肩，手長過膝，這

都有外星人的味道了，像關羽，三國演義說他面如重棗，難道他是黑人，來自

非洲？ 所以這些異相有些多為奉承之語，有些或有可能，但是帝王相這個話

題，就不多追究了。

二十多年前

話說二十多年前的台灣，你看不到電視台的主播吃螺絲，你也看不見電視字幕

天天都有錯別字，而二十多年後的今天，你想不看到也難，每天都可以看見。

二十多年前，我在報社管理階層，那時候的記者，不像現在如此自編自導，信

口開河，就算大膽假設，也要小心求證，下筆多麼用心，編輯用字多麼細緻，

而現在的記者、名嘴，彷彿回到古代的「風聞奏事」，跟立委一樣有言論免責權

，而NCC好像形同虛設一般。

二十多年前，我們考到大學，不管私立公立，可以放鞭炮，因為每五個人才有

一個人上榜，更遑論碩、博士了，現在人人都是大學生，眼高手低，只好被媒

體、政客害到拿二十二K，但是現在的大學生平均水平，可能比不上之前的高

中生，這到底是好是壞？又好像古代新君主登基時，總是要「粉飾太平」一樣

，這個教育政策，是該修正？不修正？

以前的台灣人民，安份守己，努力工作，創造出亞洲經濟奇蹟，現在的台灣人

民，網路上一堆酸民，社會上一堆人云亦云的鄉民，缺乏邏輯理盲的怨民，把

藍綠政治當信仰的愚民，社會邊緣人逐年增加，自欺欺人的自我感覺良好，士

農工商，全都亂了套，這樣的二十多年後，到底是好是壞，再過二十年，又要

如何評價今天的歷史。

如果，二十多年前是比現在好的，那我們可以選擇回到過去嗎？如果，二十多

年前是比現在差的，那為什麼人民的水平會差距那麼大呢，我記得有一個益智

教育節目(已經停播很久了)，請了許多現在的大學生來問問題，其中問到四維

八德的四維是什麼？一群大學生，完全沒人答的出來，難道真的都沒教過嗎？

可能是真的沒教過，四維是「禮、義、廉、恥」。

二十多年後的今天，台灣缺的就是「禮、義、廉、恥」，你們想想，上下公車

還有人遵守先下後上嗎？進出電梯有遵守先出後進嗎？這類的基本生活禮儀

早就盪然無存，更不用談真正的「禮」了，現今社會從上到下，知「恥」的

有幾人？什麼是「禮、義、廉、恥」？看來不先談能不能做到，懂不懂這四

個字都有點問題了。

不知道不可恥，因為可能沒教，可能忘記了，可能物以類聚，可能你能闖紅

燈，我為什麼偏偏要停在這？你能貪汙收賄，我幹麼不收？你有小三，我也

要有！你是大學生，我也是大學生，誰去開公車？誰去碼頭上貨櫃？你能編

故事當新聞，我也能！反正千錯萬錯，自己不會錯，因為少了反省自己，指

責別人也很容易，所以不知不覺中，台灣成了個惡島！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