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關行的總經理,也是日本早稻田大學畢業的,當然就是社長的同
窗,這事發行人應該知道,也可能根本不知道,我這樣講不是廢話,是
當大裕董事長來的那天,從發行人的表現,他老人家是不知道的,主秘
當然知道,但是他沒機會說,(他是被大裕董事長,直接拉進發行人辦公
室)而現在發行人肯定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也即將知道,因為我正坐
在他對面,準備聆聽教誨。
這世上就是這麼妙,老子與兒子的關係,不能當面說清楚,要搞的我這
個外人當魯仲達嗎?真是為難人了,當我說完後,發行人說:你已經答
應人家了,我還是證人,社長那邊你要自己搞定,誰叫他弄的神神秘秘
的,你去處理啦,我會挺你的,就這樣!(這是用台語講的)
這種回答就是你不能掃到發行人的面子,社長是他兒子,他一句話就搞
定,我卻要死多少腦細胞,想著想著,我走向社長室。
楊秘書一看見我走出來,馬上說:小於啊!社長叫你有空去找他,有事!
我只好硬著頭皮,一千萬個不願意的走進去,跟楊姐做一個鬼臉,順便說
妳要挺我喔,我快要瘋了,楊秘書推著我說:好啦,好啦。(她如果知道
真相,鐵定不理我)
社長真的是人中之龍,異於常人,第一句話居然是:「晚上不管你有沒有空
,陪我吃飯,我同學還有你學長,就我們四個。」
我想開口,他又說:「你必須把晚上的工作辭掉,這樣太累了,而且堂堂大
報社的課長,每天拋頭露面,成何體統。」我還要開口,他又說:
「你今天正式真除為課長,人事命令已經公佈了,你待會回座位就可以看到
,薪資我給你主任的級數,補償你晚上失業的損失。」(這段我曾經在第六
集的《拾遺補闕》中有略提)
我還想開口說話,社長又說:「不用謝我,那是你的能力,加上我的眼光。」
「謝謝社長與發行人的提拔。」我終於可以說話了。(故意加上發行人,讓
他也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棉裡藏針,連針都是軟的)
社長看著我說:「你擔心什麼?晚上吃飯,一起解決,有什麼大不了的,看
你緊張的樣子,先去把工作辭一辭,免的我每天都要聽些閒言閒語。」
「老人家晚上就回台北了,晚上我們好好談談,我會挺你的,就這樣!」
真的是父子,連說的話都一樣,只是一個用台語,一個用國語。
回到座位上,看著那張人令,我默默的收到抽屜裡,對面的曾姊(出納課長)
看著我說:奇怪ㄋㄟ,有人升官沒笑容的,是嫌太小了,還是怎樣了?
我急忙擠出笑容說:沒有啦!我晚上的工作要辭掉了,專心報社的工作了。
曾姊:原來如此,這樣也好,我看你早晚會坐那個位置,晚上不宜兼差的。
她手指向主任秘書室。
我的心情很複雜,因為晚上我還沒請假,也沒找人代班,昨天又沒睡好,
今天又被疲勞轟炸,難怪沒有升官的喜悅,現在還要想辭職的理由,唯一
的好處是每天都是錦衣玉食,晚上還要吟風弄月,看來我的人生,才剛開
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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